把話筒拿起來,
暫時,我把自己與世界的聯繫中斷,
算是對自己的制裁。
但弔詭的試煉這才展開...
外界的聲響源源不絕地從拿起的話筒中傳來,
而我胸口的鼓鼓脈動,竟也與門口對講機掠過的風聲合拍。
外界的聲響源源不絕地從拿起的話筒中傳來,
而我胸口的鼓鼓脈動,竟也與門口對講機掠過的風聲合拍。
在不斷瘋狂的掛上與拿起話筒之間,
殘酷的理解在我掌心蔓延:
原來必須掛上,才能斷絕聲音,
但卻必須隨時期待著無法期待的狂亂門鈴,如倏然而至的利刃。
原來必須拿起,才能斷絕驚擾,
但又必須忍受如鬼魅般纏繞不絕的低鳴聲,似如影隨形的幻聽。
我如強迫症者來回猶疑,
手掌在舉放的空間中徒勞地描著無限的標記,
在潛意識的桎梏中虛無地瞟著唯一略帶暗紅的按鈕。
繼而投身永劫回歸的絢爛夢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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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《哲學家與狼》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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